第9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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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
蕓娘將贏妃娘娘的賀冬宴宴服送了過來，她知道此事之重要，挑燈加緊趕了幾日。
她也望著此宴服能給她和沈虞，帶來新的機遇。宮裏的機遇。
能再次搭上宮裏，是蕓娘從未想過的。可是她的合作夥伴，沈虞做到了，這讓她更加高看了沈虞。
作為一個女子，她不但有才華，還有經商的頭腦。
沈虞輕輕打開宴服的外包，是一件淡金色鳳穿牡丹祥紋裳，織金細密，貴不可言。沈虞展開細細瞧了一遍，樣式是照著她的圖樣做的，絲毫未差。
沈虞將它包了回去，道：“蕓娘的手藝自是放心的，我盡快送到京城，爭取早日讓娘娘看到蕓娘的手藝。話說，蕓娘離開宮裏亦好幾年了吧？”
沈虞檢查完，誇了誇蕓娘，再又和她攀談起了宮裏的事來。
“是啊，好幾年了，眼下宮裏有哪些人，哪些時興，都不清楚了。”
蕓娘被勾起了回憶，帶著一絲嘆息。
“還是宮外好，現在的蕓娘可比在宮裏自在多了呢。錢也不少掙。”
沈虞順勢安慰，在沈虞看來，什麽王府，什麽王宮，都不及自己的自由。
“對，沈掌櫃說的沒錯，現在的我，很知足了。”
人總是要向前看的，一些經歷，一些過往，留在記憶裏便好，當下與未來不是更值得期待麽。
沈虞送走蕓娘，又去店裏照著贏妃娘娘的尺寸，挑了幾件新的冬衣，和賀冬宴服一並裝進了一個精致的金絲楠木箱子裏。
沈虞叫劉二送去了驛站，快馬送至京城淳王府。
-
嵐寧宮。
周玉雯將那金絲楠木箱子遞到了贏妃娘娘的跟前。婚後的周玉雯面色紅潤，在她那張臉上能明顯看到她與榮世子婚後感情的蜜意。
“娘娘，玉雯上次應了娘娘，給您制定的賀冬宴宴服送來了，您瞧瞧，是否喜歡。”
周玉雯打開箱子，將衣裳展開。
在進宮之前，周玉雯是仔細檢查過的，她本人是相當滿意，想著下次回雍城，定要叫丫鬟們再去月裳坊多買幾件。
贏妃娘娘笑著道：“妹妹有心了，趕在賀冬宴之前給我送來，姐姐沒白疼你。”
贏妃娘娘自打上次看過周玉雯的喜服後，對這賀冬宴服是相當期待的，雖說如今她得聖寵有了身孕，但是在宮裏，貌美嬌娘一茬一茬的入，保不齊哪日她就跌落了這神壇。
所以，日日爭艷，是她必不可少的功課。
周玉雯端著笑意，看著贏妃娘娘的表情，她就知道沈虞的這些衣裳，必能討得娘娘的歡心。
“也不知是哪個針工師傅，有這等好手藝，改日真想給她招進我們嵐寧宮裏來。”
贏妃娘娘有了惜才之意，但更多的是怕這種好師傅，叫別的妃子娘娘們奪了去，讓她失了優勢。
周玉雯乖巧回道：“原本是我們遼城的一個姑娘，因著一些小機緣便認識了。這是一位難得的才女，年方才二九，後回到雍城，承了他父親的業，開了家衣坊。在雍城以創新之術打開了些名頭。上次妹妹我回雍城，與她見了一面，這才有了後緣。要說這女子，當真是玉雯欣賞的，於是將那喜服交予她來做了。這不，娘娘也看到了，當真不負信任，是實打實的有才華。”
贏妃娘娘一聽，竟然與遼城有淵源，贏妃娘娘雖在皇城，但是對遼城之事之人，還是有深厚感情的，總想著給自己的族家一些機會。
贏妃娘娘道：“哦？原來是我們遼城的？那當真是珍奇，要不，往後我的衣裳都交予她來做吧！不過......”
“娘娘放心，妹妹會辦好的。娘娘的衣裳，必定是天尊玉貴，旁的人是沒機會拿到同樣的款的，這點妹妹自會好生交代。”
周玉雯明白贏妃娘娘的心思，給贏妃娘娘的衣裳，那必須是天下獨一份的。不然，便也失了意義。
贏妃娘娘入了裏間，將那件織金賀冬宴服穿了上身，緩緩步出，望著周玉雯，叫周玉雯好生驚嘆。
淡淡金色趁的她那玉色肌膚更加的白皙透明，寬大裙擺在腰間折起，隱了她的孕肚，拉起的腰線顯得她的身材與往前無異。
而這料子和顏色都選的極好。淡金色，不會蓋過皇上的黃袍，又與之相趁。既華貴，又有嬌女的柔弱。
想必賀冬宴上娘娘必定會是眾妃子娘娘中，最讓人不能忽視的那一個。
贏妃娘娘緩緩步了幾圈，周玉雯處處誇讚，誇完娘娘的身段再誇臉蛋，最後還仔細誇了遍這賀冬宴服的巧思之處，令得贏妃娘娘心情大悅。
“賞。給這位師傅好好的賞。賀冬宴後若是成了，後邊便叫她專門給我定制衣裳吧。針工局的那些個款兒，各個娘娘都穿，大同小異，當真沒意思。”
“是，妹妹記下了。”
-
賀冬宴後，沈虞果真收到了周玉雯送來的贏妃娘娘的賞金。五百金。還有周玉雯給沈虞的一封手信。
贏妃娘娘沒有用自己的名義封賞，這金子亦不是從戶部送達，而是周玉雯送來。
看了周玉雯的信，沈虞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
娘娘這是想要獨用她，怕叫其他妃子娘娘們知道了，都來她這定制衣裳。
沈虞去了繡坊，跟蕓娘商量，往後贏妃娘娘的衣裳該怎個安排。
“蕓娘，這次你做的賀冬宴服，娘娘甚是滿意，出了效果，給咱賞了五百金，我今兒個把這二百五十金拿來，算是咱倆的。”
蕓娘受寵若驚，道：“使不得，使不得，這是娘娘賞給沈掌櫃的，我又怎好收呢！蕓娘已經收了相當的工錢了，怎好分你賞金。這些都是沈掌櫃自己的本事，蕓娘我不過是一個繡娘罷了。”
沈虞臉色紅光滿面，心情甚悅，笑著道：“好姐姐，沒有你，哪有我沈虞的成功啊！這賞錢必定是咱們兩個人的。姐姐你就莫推辭了。”
蕓娘被沈虞的這聲姐姐喊著，眼裏一下子噙了淚花：
“妹妹，你叫我一聲姐姐，真叫我感動，這好些年，都未有人叫我姐姐了。想那當年在宮裏，因著手藝上的活，倒是許多人喊我姐姐，但是後面......唉，不提了。”
都說生意人最計較錢，但是沈虞卻是最不計較的那一個，她總是願意將成功的果實分給她身邊的人，蕓娘是，店裏的夥計都是。
蕓娘覺著自己與沈虞有緣，更加慶幸遇到一個沈虞這樣的奇女子，是打心眼裏的珍惜。
蕓娘惜才，沈虞又何嘗不是，蕓娘的手藝，在沈虞眼裏，與她簡直是天作之合。
“姐姐，過去的事都過去了，咱得向前看，你瞧，如今你不是有妹妹了麽。咱在這雍城賺的錢，可不比宮裏少，還不用受氣，多好。”
“是，妹妹說的極是，只是往事湧上心頭，生了些感慨。沒事。”蕓娘擦了擦眼角，又恢覆了面色。
沈虞自是能想到，蕓娘在宮裏吃的苦，受的委屈，只會是比她在蘇府受的苦多上萬倍。
“姐姐，妹妹此次前來，主要還是跟你商量，往後娘娘的衣裳之事。咱得定個計劃，這個事可出不得差錯。”
沈虞提到了正事，她這次來的目的，主要還是為了贏妃娘娘往後的衣裳。
蕓娘道：“那是自然。妹妹有什麽想法？”
沈虞頓了頓，道：“我想著姐姐在宮裏呆過，自然是知道娘娘們之間的喜好，以及忌諱些什麽，所以來問問姐姐。”
其實沈虞多少是知道的，周玉雯在信中亦是叮囑了，那便是娘娘的衣裳，斷不能與外面的相同，亦不能發生其他娘娘亦穿著同款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蕓娘想了想，道：“在宮裏，各娘娘們的衣裳都是交由針工局，針工局會細細登記每位娘娘的衣裳款式和紋樣，斷不會發生同款之事，我們作為外邊的衣坊，若是接了這個活，此是頭等大事。”
蕓娘說到了點子上，這正是沈虞想與蕓娘交待的，沈虞道：“姐姐說的是，我們是在外面的衣坊，人多款雜，最是容易出岔子。”
沈虞將周玉雯的吩咐轉達給了蕓娘，又繼續問道：“那姐姐可清楚宮裏的娘娘們每人每季的衣裳可有個數量？”
蕓娘道：“有的，待我給你寫上單子，你就按照這個數量按季設計就好。”
“行。還得是我姐姐。這下便妥了。”
沈虞和蕓娘聊完，徹底放下心來，她真的感激，在她的生命中，又出現了蕓娘這樣的一位女子，一位好姐姐。
沈虞道：“姐姐，還是老規矩，宮裏娘娘的活，算咱兩的，咱們五五分賬。月裳坊的自然是老規矩不變。”
蕓娘忙做推辭，道：“妹妹，可別這樣了，今日你送來娘娘的賞金，姐姐我本就萬不該收的，這活本就是你接來的，我該收我的繡工錢還收繡工錢，頂多你給我漲些工錢，旁的便莫要再提了。”
沈虞笑笑，拉住蕓娘的手，道：“姐姐，你要知道，若沒有你，我何曾有這機會，能得娘娘的賞識。你我必定是缺一不可，自然是同享成果，哪有我獨享之道理。能把娘娘伺候好，才是我們的頭等大事，這些金錢上的事，都是小事。”
蕓娘被沈虞說動，仍覺不好意思，道：“妹妹！真不知我蕓娘是哪來的好運，遇到你這樣一位好妹妹，會經商，還肯分利。簡直就是神仙妹妹了。”
沈虞被蕓娘誇的哈哈笑道：“快莫打趣妹妹了，什麽神仙，神仙才沒我這般貪財。”
蕓娘指了指沈虞，不予同意，但未再多說，只是欣慰的笑著。
沈虞說自己貪財，哪個商人不貪財，但在蕓娘眼裏，沈虞是最不貪財的那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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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一個女子，她不但有才華，還有經商的頭腦。
沈虞輕輕打開宴服的外包，是一件淡金色鳳穿牡丹祥紋裳，織金細密，貴不可言。沈虞展開細細瞧了一遍，樣式是照著她的圖樣做的，絲毫未差。
沈虞將它包了回去，道：“蕓娘的手藝自是放心的，我盡快送到京城，爭取早日讓娘娘看到蕓娘的手藝。話說，蕓娘離開宮裏亦好幾年了吧？”
沈虞檢查完，誇了誇蕓娘，再又和她攀談起了宮裏的事來。
“是啊，好幾年了，眼下宮裏有哪些人，哪些時興，都不清楚了。”
蕓娘被勾起了回憶，帶著一絲嘆息。
“還是宮外好，現在的蕓娘可比在宮裏自在多了呢。錢也不少掙。”
沈虞順勢安慰，在沈虞看來，什麽王府，什麽王宮，都不及自己的自由。
“對，沈掌櫃說的沒錯，現在的我，很知足了。”
人總是要向前看的，一些經歷，一些過往，留在記憶裏便好，當下與未來不是更值得期待麽。
沈虞送走蕓娘，又去店裏照著贏妃娘娘的尺寸，挑了幾件新的冬衣，和賀冬宴服一並裝進了一個精致的金絲楠木箱子裏。
沈虞叫劉二送去了驛站，快馬送至京城淳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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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玉雯將那金絲楠木箱子遞到了贏妃娘娘的跟前。婚後的周玉雯面色紅潤，在她那張臉上能明顯看到她與榮世子婚後感情的蜜意。
“娘娘，玉雯上次應了娘娘，給您制定的賀冬宴宴服送來了，您瞧瞧，是否喜歡。”
周玉雯打開箱子，將衣裳展開。
在進宮之前，周玉雯是仔細檢查過的，她本人是相當滿意，想著下次回雍城，定要叫丫鬟們再去月裳坊多買幾件。
贏妃娘娘笑著道：“妹妹有心了，趕在賀冬宴之前給我送來，姐姐沒白疼你。”
贏妃娘娘自打上次看過周玉雯的喜服後，對這賀冬宴服是相當期待的，雖說如今她得聖寵有了身孕，但是在宮裏，貌美嬌娘一茬一茬的入，保不齊哪日她就跌落了這神壇。
所以，日日爭艷，是她必不可少的功課。
周玉雯端著笑意，看著贏妃娘娘的表情，她就知道沈虞的這些衣裳，必能討得娘娘的歡心。
“也不知是哪個針工師傅，有這等好手藝，改日真想給她招進我們嵐寧宮裏來。”
贏妃娘娘有了惜才之意，但更多的是怕這種好師傅，叫別的妃子娘娘們奪了去，讓她失了優勢。
周玉雯乖巧回道：“原本是我們遼城的一個姑娘，因著一些小機緣便認識了。這是一位難得的才女，年方才二九，後回到雍城，承了他父親的業，開了家衣坊。在雍城以創新之術打開了些名頭。上次妹妹我回雍城，與她見了一面，這才有了後緣。要說這女子，當真是玉雯欣賞的，於是將那喜服交予她來做了。這不，娘娘也看到了，當真不負信任，是實打實的有才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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贏妃娘娘道：“哦？原來是我們遼城的？那當真是珍奇，要不，往後我的衣裳都交予她來做吧！不過......”
“娘娘放心，妹妹會辦好的。娘娘的衣裳，必定是天尊玉貴，旁的人是沒機會拿到同樣的款的，這點妹妹自會好生交代。”
周玉雯明白贏妃娘娘的心思，給贏妃娘娘的衣裳，那必須是天下獨一份的。不然，便也失了意義。
贏妃娘娘入了裏間，將那件織金賀冬宴服穿了上身，緩緩步出，望著周玉雯，叫周玉雯好生驚嘆。
淡淡金色趁的她那玉色肌膚更加的白皙透明，寬大裙擺在腰間折起，隱了她的孕肚，拉起的腰線顯得她的身材與往前無異。
而這料子和顏色都選的極好。淡金色，不會蓋過皇上的黃袍，又與之相趁。既華貴，又有嬌女的柔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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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冬宴後，沈虞果真收到了周玉雯送來的贏妃娘娘的賞金。五百金。還有周玉雯給沈虞的一封手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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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周玉雯的信，沈虞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
娘娘這是想要獨用她，怕叫其他妃子娘娘們知道了，都來她這定制衣裳。
沈虞去了繡坊，跟蕓娘商量，往後贏妃娘娘的衣裳該怎個安排。
“蕓娘，這次你做的賀冬宴服，娘娘甚是滿意，出了效果，給咱賞了五百金，我今兒個把這二百五十金拿來，算是咱倆的。”
蕓娘受寵若驚，道：“使不得，使不得，這是娘娘賞給沈掌櫃的，我又怎好收呢！蕓娘已經收了相當的工錢了，怎好分你賞金。這些都是沈掌櫃自己的本事，蕓娘我不過是一個繡娘罷了。”
沈虞臉色紅光滿面，心情甚悅，笑著道：“好姐姐，沒有你，哪有我沈虞的成功啊！這賞錢必定是咱們兩個人的。姐姐你就莫推辭了。”
蕓娘被沈虞的這聲姐姐喊著，眼裏一下子噙了淚花：
“妹妹，你叫我一聲姐姐，真叫我感動，這好些年，都未有人叫我姐姐了。想那當年在宮裏，因著手藝上的活，倒是許多人喊我姐姐，但是後面......唉，不提了。”
都說生意人最計較錢，但是沈虞卻是最不計較的那一個，她總是願意將成功的果實分給她身邊的人，蕓娘是，店裏的夥計都是。
蕓娘覺著自己與沈虞有緣，更加慶幸遇到一個沈虞這樣的奇女子，是打心眼裏的珍惜。
蕓娘惜才，沈虞又何嘗不是，蕓娘的手藝，在沈虞眼裏，與她簡直是天作之合。
“姐姐，過去的事都過去了，咱得向前看，你瞧，如今你不是有妹妹了麽。咱在這雍城賺的錢，可不比宮裏少，還不用受氣，多好。”
“是，妹妹說的極是，只是往事湧上心頭，生了些感慨。沒事。”蕓娘擦了擦眼角，又恢覆了面色。
沈虞自是能想到，蕓娘在宮裏吃的苦，受的委屈，只會是比她在蘇府受的苦多上萬倍。
“姐姐，妹妹此次前來，主要還是跟你商量，往後娘娘的衣裳之事。咱得定個計劃，這個事可出不得差錯。”
沈虞提到了正事，她這次來的目的，主要還是為了贏妃娘娘往後的衣裳。
蕓娘道：“那是自然。妹妹有什麽想法？”
沈虞頓了頓，道：“我想著姐姐在宮裏呆過，自然是知道娘娘們之間的喜好，以及忌諱些什麽，所以來問問姐姐。”
其實沈虞多少是知道的，周玉雯在信中亦是叮囑了，那便是娘娘的衣裳，斷不能與外面的相同，亦不能發生其他娘娘亦穿著同款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蕓娘想了想，道：“在宮裏，各娘娘們的衣裳都是交由針工局，針工局會細細登記每位娘娘的衣裳款式和紋樣，斷不會發生同款之事，我們作為外邊的衣坊，若是接了這個活，此是頭等大事。”
蕓娘說到了點子上，這正是沈虞想與蕓娘交待的，沈虞道：“姐姐說的是，我們是在外面的衣坊，人多款雜，最是容易出岔子。”
沈虞將周玉雯的吩咐轉達給了蕓娘，又繼續問道：“那姐姐可清楚宮裏的娘娘們每人每季的衣裳可有個數量？”
蕓娘道：“有的，待我給你寫上單子，你就按照這個數量按季設計就好。”
“行。還得是我姐姐。這下便妥了。”
沈虞和蕓娘聊完，徹底放下心來，她真的感激，在她的生命中，又出現了蕓娘這樣的一位女子，一位好姐姐。
沈虞道：“姐姐，還是老規矩，宮裏娘娘的活，算咱兩的，咱們五五分賬。月裳坊的自然是老規矩不變。”
蕓娘忙做推辭，道：“妹妹，可別這樣了，今日你送來娘娘的賞金，姐姐我本就萬不該收的，這活本就是你接來的，我該收我的繡工錢還收繡工錢，頂多你給我漲些工錢，旁的便莫要再提了。”
沈虞笑笑，拉住蕓娘的手，道：“姐姐，你要知道，若沒有你，我何曾有這機會，能得娘娘的賞識。你我必定是缺一不可，自然是同享成果，哪有我獨享之道理。能把娘娘伺候好，才是我們的頭等大事，這些金錢上的事，都是小事。”
蕓娘被沈虞說動，仍覺不好意思，道：“妹妹！真不知我蕓娘是哪來的好運，遇到你這樣一位好妹妹，會經商，還肯分利。簡直就是神仙妹妹了。”
沈虞被蕓娘誇的哈哈笑道：“快莫打趣妹妹了，什麽神仙，神仙才沒我這般貪財。”
蕓娘指了指沈虞，不予同意，但未再多說，只是欣慰的笑著。
沈虞說自己貪財，哪個商人不貪財，但在蕓娘眼裏，沈虞是最不貪財的那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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